教牧手記(5/10)

超越的敬拜(二)— 超越禮序的讚美歐基立宣教師

說到禮儀,不知道大家會想起甚麼?可能是在不同禮序中的詩歌?可能是讓人覺得有點沉悶的三段經課?又或者是時站時坐,像在做運動?禮儀動作的背後總有意義,但本文的重點不在解釋崇拜中每個禮序的意思,所以恕筆者不一一詳述。然而禮儀是甚麼?這值得我們去思考。

若要明白禮儀的作用,其實看「禮儀」二字就可以略知一二。「禮」可以是一個動作或一些規範,但更重要的是「禮」背後呈現出一種恭敬、尊敬的態度。若無適切的態度,均可視作無禮。而「儀」,除了解作法度、準則、儀式,儀字本身也有仿傚之意。所以禮儀的基礎,並不是無中生有,而是因著敬畏而自然生發的行動——就如筆者上一篇所提到的「awe」,是人在面對上帝時,自然而自的結果。久而久之,當越來越多人都有同樣的行為,或者認同這樣禮的行動,就形成了一套禮儀,供群體一同參與、仿傚。

然而禮儀的作用遠大於此。在群體中,不一定每個個體都能夠領會「禮」的態度,然而當他們受儀的規範,仿傚禮的行動時,該行動也應該可以反向影響人的心態。禮儀,除了是人因為敬畏上帝而生發的行為,也應該成為誘發人心敬畏上帝的導線。然而,若我們對禮儀不求甚解,只顧著外在行為表現,或純粹因為羊群心態,那就落入行禮如儀,虛有其表的局面了。

再重申一次,本文並不是要解釋崇拜的禮序,因為崇拜禮序只是禮儀的其中一種:若說一統性,天主教東正教各有千秋;若說多樣性,莫說基督新教,光是中華基督教會之下就已經夠多了。然而,根本就沒有一套絕對正確的禮序,因為禮序只是特定群體在特定場景下的產物,一旦這些「特定」改變了,這產物也會隨之改變。所以禮序可以多元,但禮儀只有一種:凡始於對上帝敬畏而生發的行動,就是真正的禮儀。

崇拜的禮序可以幫助我們敬拜,但不要局限自己只能接受一種禮序或形式的崇拜。因為人表達崇敬的行動,會受文化及時代處境所影響;而人對上帝的敬拜方式,也絕非一城不變,這正正就是耶穌與井旁的婦人所講的。若我們真明白禮儀的本意,我們也就可以投入到這個超越禮序的敬拜之中,因為真正的敬拜是「既不在這山上,也不在耶路撒冷」;否則,即使如法利賽人一般,守著再繁瑣再嚴謹的禮序,也只是行禮如儀,對信仰及生命毫無益處。